他认识自己,就证明他是个恢复了记忆的兰波,那他的行动轨迹应该会同自己的搭档一样。
可是他还活着,不在港口黑手党当他的准干部,而是这个像是研究所一样的地下机构内,甚至听x的意思,这里还是他自己建起来的。
“事实上,我同样失败了,”扎着丸子头的兰波领着金发青年向着电梯走去,语气平静,听不出什么特殊的情绪,“这个世界的我应该也是一样的吧,试图去读取中也君。”
“他死在了那里。”
兼具了哥哥与搭档两种身份的魏尔伦宣告了这个世界兰波的终局。
“我被中也君杀死了吗?”
兰波听到这里时,有些惊讶,毕竟要不是有“白雪公主的苹果”搅局,他读取中原中也的异能力也只是时间问题。
这个世界并不存在异想体,他又怎么会死去?
“你看到外面的那三只鸟了吧,保罗。”兰波没等魏尔伦回答,也并没有询问自己死亡时的细节,反而转移了话题。
魏尔伦可太知道外面的鸟了,他的额头到现在还在隐隐作痛。
“那不是普通的鸟,我们称祂们为异想体。”
兰波侧头去看不知道为什么摸上了自己额头的魏尔伦,继续说着。
“你别看祂们现在表现得很温顺,但他们每一只都可以视作开了门的维维尔,也许强度上略有差异,可是破坏力都差不多。”
“我败在了祂们的同类手里,祂有一个很可爱的名字——白雪公主的苹果。”
兰波还记得那刻入骨髓的,泛着阴冷的痛苦,虽然之后他在工作的时候感受过无数次的侵蚀伤害,可是都没有那次那般的刻骨铭心。
“祂听从了主管的指示,击败了我,主管留了我一条命,我也因此落到了他的手里。”
“不过,我现在为他工作并不是被强迫的,我觉得看守好这些异想体就是对我的祖国最好的保护了。”
魏尔伦看着这个与印象中完全不一样的男人,他现在看起来又不像自己的搭档了,这个人的内核变了。
“你已经找到新的意义了吗?”才拥有人心不久的神明问着自己曾经的搭档兼教导人。
对方却微微笑了起来:“保罗,我很高兴你可以这样想,你也不必沉溺于过去,去享受全新的人生吧,不过,你该上去了。”
魏尔伦这才发现他们已经到了x带他下来的电梯那里,兰波对他摆了摆手,看着电梯门合上。
兰波先是感叹了一下孩子真的长大了,再就是,他得去工作了。
他还需要去配合主管测试逆卡巴拉抑制器的强度,他已经快被在脑叶公司的生活磨去最后一丝属于法国人的本性了。
多愁善感是什么?能增强异能力,多打几个异想体吗?
森鸥外真想打一下自己的嘴,没事瞎感叹什么,横滨和平一点不好吗?
谁知道那个资产雄厚的异能力者突然在横滨消失,就连那笔黑产的钱也被不知名人士拿走了。
现在整个关东地区都乱成了一团,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流出去的消息,大大小小的组织都涌进了横滨,试图找到那笔钱。
毕竟,没有人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那么多资产消化干净,能抢一点是一点。
不过,随着外乡人的进入,横滨内也流传着一个有些奇怪的故事。
那是一只拥有着金色羽毛的鸟儿,它的羽毛如金子般璀璨,又如火般炙热。
只要获得了它的一根羽毛,你就可以获得前所未有的财富。
这听起来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睡前故事,可是却在外乡人中掀起了狂潮。
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消息,那只有着璀璨羽毛的鸟儿实际上是那个不知名富豪的异能产物。
只要能得到它,就可以得到他的全部财富,他的钱不翼而飞也是因为变成了那只鸟。
这样的说法并不是无的放矢,而是……他们真的见到了那只羽毛华美万分,甚至有些像传说中的凤凰的鸟儿。
可是鸟儿并不是空有外表,它那身的羽毛都有着炙热的温度,炙热的光芒甚至把一群接近它的“幸运儿”灼伤,他们失明了。
一群失明的人自然无法继续对财富的追逐,甚至失去了原有的地位。
这件事情为这场狩猎泼了一盆冷水,可是更加坚定了剩余组织的决心,这只鸟太独特了。
哪怕它与那个异能力者的财富无关,它本身的价值也绝不会低,被追逐的鸟儿最后被冠以“金羽毛”之名。
祂最后来到了横滨,谁也不知道,“金羽毛”其实是一只失明的可怜小鸟,祂跟着鸟类大部队一起离开了公司,却不像自己的瞎子同伴那样有着特殊感应。
高鸟自己溜溜哒哒的走了,没有回头,一步一个脚印的离开了,祂去找黑森林的同伴。
可祂一向孤身一鸟,只不过,祂正享受着被狩猎的感觉,反正,到最后,总会有人找到祂,作为“猎物”,祂一向很有耐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