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明隽点头应道:“可以。”
不只是?田母惊讶,其余围观者都很吃惊。
然后,在众人?的目光中,贺明隽又抬脚在田胜利的膝窝踹了一下。
田胜利直接跪在几片碎玻璃上,手撑地时还被划伤了。
贺明隽淡定地说:“你儿子把我大?姐打成什么样,我就把他打成什么。你不愿意给我大?姐出医疗费,那这笔钱就花在你儿子身上好了。”
田胜利弱弱为自己辩解:“不是?我打的。”
但他母亲的声音更大?:“还有没有天理了啊?要打死人?了!”
护士只是?劝她安静一点。
同?病房的人?也没有为她出头的。
现在闹矛盾的双方,一个是?说话?有条理还算有礼貌的俊秀青年,另一个是?哭嚎撒泼的老太太。
再看看贺明隽护着的姐姐,明显就是?一个可怜小?媳妇形象。
围观者会偏向哪一边,其实不难想象。
倒是?病房外面的人?不知前因后果,只是?被这番动静吸引过来。
然后,就看到贺明隽这样一个高挑的青年,像压犯人?似的,将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按在地上,还有一位老太太在哭着求救……
一位壮汉撸起?袖子就要见义勇为。
“我是?他小?舅子,家?务事。”
贺明隽一句话?,就让气势汹汹的壮汉放慢了动作?。
自古以来,小?舅子打姐夫/妹夫就是?天经地义的。
这个时代很多女孩子从小?就被教育要对自己的兄弟好,她们也确实那么做了,大?都是?希望在嫁人?后,能有人?为她们撑腰。
只是?,兄弟能不能靠得住,可能就全凭他们的良心了。
但现在就事论事,贺明隽打田胜利,确实轮不到外人?插手。
尤其是?他看起?来挺不好惹的,凡是?有点眼?力见儿、不愿惹麻烦的人?都选择只当个看客。
田母还想继续闹,但狼狈的田胜利却难以忍受被越来越多人?围观,大?声催她:“妈,你去?交钱。”
他们本就带着钱,只是?田母见贺明隽来了,而?且他的态度又不好,就想威胁他,没想到却反被他威胁了。
“那是?我媳妇儿,她看病我不出钱谁出钱?”田胜利颇为硬气地说。
转过头,他就对着贺明隽笑得一脸讨好:“都是?误会,我真没有打你姐。”
这就是?个欺软怕硬的。
贺明隽:“先给我大?姐治病,至于?她是?怎么受伤的,到时候我会找人?问的。”
其实对于?事情发生的经过,贺明隽没那么好奇。
他更在意的是?现状和结果。
贺明隽在进病房前已?经找医生问过了,贺小?溪的伤情况不算特?别严重,如果真的严重的话?,她可能都坚持不到县医院。
她需要输两三?天止血消炎药,之后就是?静养了。
所以,这个婚是?必须要离的。
如果她回田家?的话?,怎么可能得到休养?
但田胜利和田母显然以为贺明隽那句话?只是?赌气,而?且,他们也不觉得他说话?管用。
尤其是?田母,根本咽不下这口气。
她想对贺明隽闹,但贺明隽根本不理她,只是?揍田胜利。
最后田胜利只能以省钱为由,劝田母跟着镇卫生所的车回去?。
于?是?,等贺小?溪醒来,是?出乎意料的清净,还受到了丈夫殷勤的照顾。
邻床病人?的家?属用赞叹的语气对贺小?溪道:“你有一个好弟弟。”
“好弟弟”贺明隽找了机会就劝贺小?溪:“你有没有想过离婚?”
贺小?溪张张嘴,过了好一会儿,才说:“咋能离婚呢?”
这种无?意义的话?,贺明隽只当没有听到,他说:“你带着田慧回娘家?,田光宗留给他们田家?。”
贺小?溪垂着脑袋,讷讷道:“咱妈不会同?意的……”
贺明隽:“若你回贺家?,妈有意见,你就说是?我让你离的。”
贺明隽谈话?并没有避着田慧。
这时她突然开口:“妈,我喜欢小?舅家?。”
看着穿着一身新衣服、小?脸干干净净的女儿,贺小?溪就哭了起?来。
那也曾经是?她的家?啊……
贺明隽没安慰她,只用平静到有些冷淡的语气说:“我今天能揍田胜利一顿,但以后呢?我可没空闲每次都为你出头。”
“你好好为你自己、为你的女儿考虑一下,我尊重你的想法。”
贺明隽话?是?这么说,但他转头就去?威胁田胜利:“你不离婚的话?,我作?为小?舅子,以后还能继续打你的,姐、夫。”
加了重音的“姐夫”二字,让田胜利一听身上就疼。
晚上,贺明隽还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