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砚细心的解开他的束发,小心的查看着头上的情况,红了一小片。
施砚眼里闪过心疼,“一个话本子而已,用得着这么拼命吗?”
宋拾安还沉浸在话本子的动作往来上呢,“当然了,你施砚的东西都是好的,我自然要得到。”
“得到人还不行?”施砚给他擦药,十分顺畅的就接了这么一句。
“还没得到啊,你又不像这玉面书生。”
施砚手一顿,准备擦药的瞬间收回,“殿下说臣是玉面书生?”
宋拾安点头,“是啊,你不是吗?我比较像王公贵族。”
也不知道宋拾安是从哪里看出他像王公贵族的,除了他的身份,其他的一点都不像。
这话本子里的王公贵族攻气十足,这玉面书生面容娇柔,身子柔软。
这不管怎么看,谁来看,他都不像王公贵族好吗?
“你等,全都出去,我要和殿下好好探讨一下他到底更像谁。”
南风赶紧找个石缝把火把插起来,一个箭步转身,一个呼吸间,山洞里就只剩下两人。
宋拾安这才发觉,自己好像惹到了施砚了。
他缓慢的合上话本子,嘴角刚上扬一点点,施砚的声音就从头顶传来,“殿下怎么不看了?”
“不看了,孤有点倦了,要休息了。”
施砚蹲下身子,“殿下不倦,臣还要和殿下讨论一下谁更像王公贵族呢。”
宋拾安打着哈哈,“这不是什么重要事,明日再说吧。”
然后煞有其事的打了个哈欠,装得自己很疲倦的样子。
“急什么,殿下不是想要看话本子吗?臣陪着您看,来。”施砚声音不徐不疾,却带着不让人拒绝的语气。
宋拾安不想看,他现在只想睡觉,哪怕睡不着。
“我觉得,这种寒冬的天气,他们几个在外面站着不好,太冷了。”反正宋拾安就是一个劲儿的找借口,就是不直面施砚说的事情。
“那殿下就不要耽搁时间了,赶紧把事情弄清楚,他们就不用在洞外站着受寒了,这可就看殿下的态度了。”
这意思很明显了,宋拾安不是一个心硬的人,尤其是对于自己人。
“那你不是玉面书生你是什么?施砚立刻不要太猖狂,你这身份,只能做个玉面书生。”
虽然他不确定他是不是有根,但现在他就一口咬定他是没有的,他倒要看看施砚如何反驳。
“不行,臣是王公贵族,从武艺上就看得出,臣攻击性较大。”
宋拾安端坐直起身子,“施大人,你可别忘了,你虽然攻击性较大,但你没有武器,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呢。”
宋拾安心里暗自窃喜自己这段时间看了不少的话本子,不然面对施砚这样的问话,他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呢。
施砚听他的话一噎,这是在暗示什么?他没有武器?这真是个笑话,他要是没有武器,会用得着一直服用那药物压制吗?
宋拾安进他这个样子,就基本确定他到底有没有武器了。
“难道我说的不对吗?我没记错的话,这司礼监好像都是和你一样的人吧。”
司礼监要在宫中各处行走,自然全都是太监。
有什么总是第一时间给他
不然就他们这各宫走动的,不是太监,皇帝是万万不会放心的。
施砚还真的被宋拾安这话给问住了。
其实呢,他也没有想一直瞒着宋拾安,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,但是很明显的,现在也不是合适的机会。
要是说出自己身体情况的话,那势必就要牵扯出其他的事情,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,而且他觉得现在不是说出来的最好时机。
“是,殿下说的对,臣确实没有那个实力。”说完还有些委屈是怎么回事?
宋拾安一听他竟然没有丝毫的反驳,就这样承认了?真没意思。
“施砚,我有点瞧不起你。”
他说完把话本子往他怀里一放,随后起身出去,“你们都进来吧,外面冷飕飕的。”
桑曲始终是跟在宋拾安身边时间比较长,也比较活跃一些,“殿下,您们可探讨结束,到底谁才是这王公贵族啊?”
宋拾安干咳一声,“桑曲,话多了啊。”
桑曲赶紧抱拳请求主子恕罪,宋拾安则是转身往山洞里走。
刚走两步回头看着众人,“就施砚那怂包样子,自然孤才是这王公贵族了。”
“南风,赶明儿给你们主子多准备几套月白色,白色这种的衣服,毕竟这样比较符合玉面书生的形象。”
南风想笑,但现在是绝对不能笑的,所以他很是艰难的忍下嘴角,“是,殿下,南风领命。”
“南风,想笑就笑,孤身边可没有那么恶心人的规矩,你可以笑,现在放声大笑,孤命令你。”
这哪里用得着他命令啊,他只要一转身,他绝对就哈哈大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