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正在心里想,逃不走?……逃不走?才?好呢。
“这是我的房间,”雾岛带翔阳来到了二楼自?己的房间。
他的房间十分整洁,所有的东西都被分门别类放在固定的地方?。最左间有一台电视,前面摆着?一个蒲团和两个手柄。
“哎!电视……雾岛前辈在房间里也看电视吗?”翔阳好奇地问。
“这是专门用来打游戏的啦,”雾岛道。
“专门用来打游戏吗?好酷!”
翔阳拘谨地,只敢一点点观察着?房间。
好干净……好大!
这是雾岛前辈的房间哎!这么私密的地方?,雾岛前辈竟然毫不犹豫就这样让他进来了,还让他睡在他的房间里……
他心中升起了兴奋的希冀,或许……或许雾岛前辈是对他有点儿好感的吧?
他注意到窗前挂了一个上面画了小狗的,圆滚滚的风铃,上面悬着?一条纸签,开门微弱的风使?它轻轻“叮当”响了两下。
“翔阳放松点就好,我煮了热牛奶,现在应该好了,我去端过来,”雾岛让翔阳坐在床上,然后?起身走?了出去。
“啊……好的!我不会乱碰的,”翔阳急忙道。
“乱碰也没有关?系哦,”雾岛笑着?。
端着?牛奶进来时,翔阳果然像他说的一样,还是乖乖地坐在原位置,一点儿也没有挪动,膝盖的弧度顶起了浴衣,露出了他的膝盖肌肤。
“翔阳受伤了吗?”雾岛瞥了一眼,就看到了他膝盖上露出的一片狰狞擦伤,微微颦眉问道。
“啊……是刚刚骑车子时不小心摔倒了,磕到的,”翔阳其实已经完全忘掉了腿上的伤口了,雾岛一提醒他,他就感觉到自?己膝盖确实火辣辣地疼着?。
“腿还疼吗?”
伤口被水泡得发白,已经看不见血丝了。
雾岛蹲下仔细看了一会儿,把手上的杯子放在书桌上,道:“好像有点儿严重,翔阳怎么也不说一声,我去给你拿药哦。”
“不疼啦!不用药的啦,明天就好了——”翔阳道。
雾岛还是去拿药了。
他进来时,翔阳正蜷着?腿坐在床的边缘,乖乖把胳膊放在腿上等?着?他。
“翔阳也对自?己的身体上心点,不要总说‘明天就好了’这样的话?哦,如果不涂药,明天可是不会好的,”雾岛蹲下身,让翔阳把受伤的腿抬抬。
他先用酒精把伤口处进行了简单的消毒,然后?认真地用棉棒给翔阳涂上了拿来的创伤膏。
雾岛蹲在他面前,认真地看着?伤口给他上药,他的黑色碎发半干,额前的头发贴着?脸的弧度,这样从?上往下看,正好能?看见他的睫毛微微颤动。
……真好看啊。
无论哪个角度的雾岛前辈都让人挪不开眼睛……而?且好温柔,好认真地在给他处理腿上的小伤口。
翔阳心脏怦怦狂跳,他闻到了淡淡的,属于创伤膏的草木香气,伤口处原本?火燎似的疼痛感被一片清凉替代了。
涂完药,雾岛起身摸了摸翔阳的头,翔阳低头让他随便蹂躏自?己的橙色脑壳。
被摸的时候也像小狗一样,会眯着?眼睛低头呢。
“小心,还有点儿烫哦。”
雾岛把桌子上的牛奶给翔阳端过去,“加了点蜂蜜,是甜的。”
他刚转头去拿自?己的那杯抹茶,翔阳立马就端着?手里的牛奶喝了一口,被烫得“嘶哈嘶哈”吐舌头,眼泪都滚出来了,“好烫……”
“不是都说了烫了吗?”雾岛哭笑不得,翔阳这个急性子真是的。
“我还以为雾岛前辈的意思趁热喝呢……”翔阳不好意思地吐着?舌头。
雾岛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头,“翔阳你的小脑袋瓜里都装了什么啊?”
翔阳眯着?眼睛笑得傻乎乎。
喝完牛奶,翔阳看了一眼时间,“啊……已经很晚了……”
也该睡觉了吧。
雾岛看了眼时间,明天是周末,他倒觉得现在还挺早的,以往,现在他正吃完晚饭在收拾卫生,然后?洗漱完还要再玩至少几个小时的游戏。
不过今天翔阳在,他也不打算通宵玩游戏了,至少跟翔阳保持一下作息吧。
“翔阳你都睡得很早吗?”雾岛问。
翔阳点点头,“如果不早睡,第二天打排球时会没什么精神的。”
一天运动量那么大,晚上会累得很早就睡着?也是正常现象的吧。
“是这样啊……”雾岛道。
他从?杂物间翻出来一床被褥,他的房间很大,床边也有很大的一块空间可以铺地铺。
翔阳还以为那是找出来给自?己睡的,于是过去表示自?己铺就好。
“翔阳是伤员,又是客人,怎么能?睡地铺啊?”雾岛把人往床上撵,翔阳跪坐在他面前只是摇头,说什么都不肯上去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