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无辛急道:哎呀如蓁
陆锦澜拍了拍她的背,算了,别劝她了。她项如蓁认定的事儿,谁能劝得动?让她去吧。
项如蓁点了点头,好,那我走了,你们赶紧回宿舍。
项如蓁毫无防备的转过身,陆锦澜一记手刀,人顿时晕了过去。
情况峰回路转,晏无辛有点跟不上节奏,现现在怎么办?
陆锦澜把晕倒的项如蓁丢给她,你带她回宿舍,死死的看住她。我去院长家门口堵着,争取坦白从宽。你一定要看住她,在事情尘埃落定之前,绝对不能放她出来。
晏无辛:那她醒了怎么办?
那就再打晕她。
啊?
快去!
晏无辛叹了口气,背着晕倒的项如蓁快步离开。
陆锦澜坐在院长家门口的青石台阶上,一边等一边构思,准备拿出一套天衣无缝情有可原理直气壮的说辞。
天快要亮了,她想得头疼,双手按揉着太阳穴,面前忽然出现一双脚。
陆锦澜抬头一看,项如蓁定定的看着她。
陆锦澜无奈的笑出声,真有些哭笑不得。
无辛呢?
被我打晕了。
陆锦澜点了点头,好,我早该知道她这个笨蛋看不住你。
不过你既然来了,想必撵你你也不会走。我刚才就在想,这些事,一个人做,实在是有些不合理,有很多地方解释不通。你来了也好,咱俩一起认,只要皇上不砍我的脑袋,就没有理由砍你的脑袋。
项如蓁一笑,好,咱们一起被开除,晏钰就是名正言顺的第一了,皇上真该感谢咱们对她女儿的承让。
两人并肩坐下,此刻反倒没有了获罪前的惶恐,闲适得像秉烛夜话。
陆锦澜忽道:我刚才仔细复盘了一下,我还是觉得咱们非常了不起。要怪就怪昨晚风大,天不助我等,非我等之过。再来一次,这件事还是得干。
项如蓁笑道:当然,其实我想就算我被开除了,明年这个时候,我还要潜回学院来,再干一次。一次不成,就再做一次,下次一定能做得更好,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陆锦澜笑了笑,那你还是得叫上我,咱们就跟这帮造假的杠上了,这辈子非把这件事做成不可。
两人虽然一夜没睡,还倒了大霉,却越说越高兴。眼睛都熬红了,却是一脸意气风发。不知道的以为这不是来领罪,是准备来领赏的。
天蒙蒙亮,陆锦澜左右看了看,无辛怎么还没来啊?是不是你出手太重了?
项如蓁估算了一下时间,不至于吧,她这会儿早该醒了。
二人正说着,身后的大门忽然打开,二人忙起身道:我们要见院长。
两刻钟前,晏无辛在宿舍里悠悠转醒,她揉了揉酸痛的脖颈,气得哐哐捶床。
她快步走到校园内,看了看院长家的房檐,又看了看外面,咬了咬牙,目光忽然变得坚定,一个纵身飞快的越过院墙。
院墙外,摆了些早摊,有过路人牵着马在那儿买早点。
晏无辛匆忙塞给那人一锭银子,大姐,我买你的马。
她说完便抢过缰绳飞身上马,迅速远去,急得那人追在后面大喊:哎,我不是卖马的!这马值不了这么多钱!
晏无辛头也不回,那人无奈的喃喃自语:跟疯了似的,什么事儿这么急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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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说:抱歉,今天头疼,可能觉没睡好,先写到这儿吧。
她怎么来了
今日,皇家学院的气氛格外紧张。
理应张贴公示的成绩榜并没有按时贴出,一大早所有人都被召集到教工楼前,陆锦澜和项如蓁被院长叫进院长室内密谈,学生们人心惶惶。
凌照人低声道:听说阅卷楼昨晚着火,是不是她俩干的?
楚易舒一惊:是吗?好好地烧阅卷楼干嘛?不过这么刺激的事儿,不叫上我,真是可惜。
凌照人不屑道:哼,叫上你,你现在也在里面了。
赵祉钰在学院里还是晏钰,她左右看了看,问道:乐闻,无辛怎么没来?
孙乐闻摇了摇头,不知道,一大早不见人影儿。我这心突突的跳,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。
孙乐闻不安的捂住胸口,晏钰,你说她们俩个被叫进去,会不会跟阅卷楼的事儿有关?
赵祉钰皱了皱眉,阅卷楼里存放着学年考试的试卷,干系重大,她们最好和此事没有关系。
如赵祉钰所说,此事干系重大。院长室内,凌知序愁眉不展。
你们胆子太大了,闹这么一出,几乎把京中各方势力都得罪了,跟把天捅个窟窿也没什么区别。平心而论,你们是我这一生中遇到的最出色的学生,我想看着你们功成名就,成为国之栋梁。可这件事太大了,抱歉,我保不住你们。
项如蓁道:院长,您能这么说,我们已经很感激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