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哪怕她就在咫尺之间,还是常常无法猜透她在想什么。
以前他无需担心,但现在他生怕她想的事情是如何远离自己。
宋凛丞内心蠢蠢欲动,默默靠过来,用硬挺的鼻尖蹭了蹭她的肩膀,吸引着她的注意力。
陆锦澜轻笑一声,抬手捏了捏他的耳朵,怎么跟狗似的?
宋凛丞满眼恳切:你抱抱我吧。
陆锦澜伸手揽住他的腰,却听他在耳边气息滚烫道:不是这样的,我想我想成为你的人。
陆锦澜脸一热,低声道:回家再说。
宋凛丞想了想,暂时妥协,那你先亲我一下。
陆锦澜无奈的笑了笑,你怎么了?我说了带你回家,难道会骗你吗?你以为我是你啊?
宋凛丞心虚的垂下眼眸,低声道:我以后也不会骗你了。
好了,我知道了。陆锦澜摸了摸他湿漉漉的头发,到底没忍心,凑上前亲了亲他的脸。
宋凛丞立刻贴上来,前所未有的热情,两人不知又怎么缠在一起,吻得难解难分。
直到陆锦澜察觉到不对,一睁眼瞥见洞口几十双眼睛,连忙将人推开。
咳咳。陆锦澜尴尬得看向洞口那一群女男老少,呃,你们有什么事?
都杀了
一位老妇人拱手道:这位小娘,我们一路逃难路过此地,恰逢暴雨,想在洞里躲躲雨歇歇脚,不知能否行个方便?
陆锦澜忙道:当然可以,请便。
她背过身拭了拭嘴角,才发现凛丞贴着洞边,已经快要钻到石壁里去了。
陆锦澜暗觉好笑,不过情况已经这样了,她只好佯装无碍的和来人攀谈,在下姓陆,这位是我的夫郎。你们是从哪儿来的?要到哪儿去?
老妇人长叹了口气,北州大旱,地里的庄稼刚刚长出弱苗就活活旱死了。我们全族人一同逃难,一路上病死的饿死的有十几人,走到这里只剩下一半了。我们想要进京,听闻京城繁华富庶,我们沿街乞讨,总不至于饿死。
陆锦澜看了看她们瘦弱单薄的身躯,不禁暗自感叹,北州距离京城有一千多里,她们仅凭着双脚拖家带口走到这里,难度不亚于西天取经。看着她们一个个衣衫褴褛瘦骨嶙峋,大约还未到京城,在途中已经沦为乞丐了。
陆锦澜不由皱眉,北州气候干燥雨水少,干旱是常有的事。可每年朝廷都会拨赈灾银下去,你们何不领了银子守在家园,待来年春天再播种试试?
老妇人连连摇头,哪里来的赈灾银?我们干旱了三年,第一年还有赈灾银发下来,够我们买种子、维持生计。可这两年我们一文钱也没收到。要不是实在活不下去,我们怎会背井离乡?若是北州还有一丝活路,我们何至于走到京城来?
这一路上,我的女儿病死,我的孙男不到两岁活活饿死,而我的小儿子怀着孕滚落山崖,一尸两命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