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第一次见到你,方老就觉得?似曾相识,他没有那?个军官的照片,所以请人画了?像。”
“方老也?清楚记得?,那?位军官的精神体是狼,虽然不?是雪狼。”
“如果这些还不?够——”陆长青拿出第二?张照片,“这是你那?位逆犯父亲的照片。”
“这张,是贺思远。”
陆长青把?那?两个人的照片并排放到一起,乍看?并不?很像,但剔除发型因素,加了?五官比例与骨骼结构线后,就一下子相像起来。
“这也?不?能说明什么。”贺琛移开视线,看?向一边,胸口微微起伏,脸上闪过一抹痛色。
“确实,关键环节在贺思远跟实验室是怎样联系上的,这方面证据还在查,马上有结果——你不?舒服?”陆长青忽然问?。
“没有。”贺琛摇头。
“你状态不?好,这些事我应该晚些再说,但凌晨时巡防局已经抓捕那?艘飞船,贺思远马上也?要被羁押,你我跟案件有关,可能很快都要被传讯。”
“如何应对,是否揭开真相,需要你早做决断。”
“我不?知道什么是真相。”贺琛说。
真相就是,不?管有没有这荒诞离奇的故事,他在贺雅韵那?里?,始终是一根让她生厌的、可以随便舍去的杂草!
“稍等。”贺琛压不?住胸口翻涌,忽然冲进洗手间,双手攀住水槽……
片刻后他从洗手间出来,皮肤上带着水渍,眼眶残留点儿红痕,人却在笑:“师兄到底给我用了?什么药,挺大劲儿。”
陆长青已经第一时间把?桌上所有食物?都收拾了?——为了?避免引起贺琛不?适。
他只留一杯温水,递给贺琛,声音平静:“我让人给你开点缓解的药,马上送来。”
“不?用,吐完已经好了?。”
贺琛接过水,神态镇静而冷冽:“我想好了?,我要真相。”
真相(二)
“冰块脸, 他会带个屁孩子,表哥也真是放心。”
“这么小的孩子,教什么站桩?”
“乐言衣服都汗湿了, 他也不知道给换……”
皇宫, 贺妃殿内, 楚云棋百无聊赖躺在一张摇椅上,边看直播边吐槽。
“好?殿下, 这直播不好?看您就别看了, 也让娘娘清净清净。”给贺妃描眉的侍女低笑着说道。
这话说到了贺妃心坎里:“你出去找你那些狐朋狗友玩玩多好?, 别整天在我这里腻着。”
“没劲,玩腻了, 再说我还要?——”楚云棋关了满屏斯哈宁天身材的直播,拿起他看了一半的教育心理学教科书, 脸沉了沉,“哐叽”把书一扔,“表哥这事儿办得真不地道!”
“母妃,你说,他是不是一开?始就没打算让我当乐言的教父,更没打算让贺思?远当?”
“你现在才?回过?味儿来?”贺妃睨他一眼, 挥挥手让侍女先退下。
“亏你还傻子一样替他谋划, 他啊,只想利用你打压贺思?远罢了。”
“利用我?”楚云棋皱皱眉。
“是啊,你这表哥心计可比你强, 不过?没关系, 他利用你,你何尝不是利用他,这天下的事, 都是这么回事,不过?今后你要?学着睁大眼——棋儿,你有没有在听?”
“在听。”楚云棋拨拉了一下他母妃花瓶里的花,冷哼道,“他心计哪里强,绕了一圈,不还是被?按在汉河?”
“你就听了第一句?”罢了,一句也是听,贺妃准备拆开?跟他细讲,“汉河不见得是什么坏地方,你如果?真的收拢他为己用——”
“母妃,你说,我有没有朋友?”楚云棋忽然又开?口?。
“什么?”
这驴唇不对马嘴的一句,把贺妃听得愣了愣。
“我的那些狐朋狗友,都是母妃你花钱请来陪我玩的,是不是?”楚云棋从摇椅上坐直了些,看向他母妃。
“……不是。好?好?的,怎么这么问?”她叫几个人陪儿子玩,一句暗示就行,哪里用得到花钱!
最多赏那些夫人太太一些珠宝古玩!
楚云棋又躺回摇椅上,眼睛望向空处:“母妃,你说,我要?是成了植物人,那些朋友,有人会来看我吗?”
“越说越离谱了,你怎么会成植物人?”贺妃恨不能他把这不吉利的话吞回去,从妆凳上起身走过?来,伸手贴了贴楚云棋额头,“也没发烧,你说什么胡话?”
“我没说胡话。”楚云棋拉下他母妃的手。
“母妃,贺琛的战友成了植物人,三年了他还在管,看样子要?管一辈子。我呢,我要?成了植物人,肯定没人管我,就算开?始有,三年后也没了。”
“胡说什么!”贺妃气得打了他一下,“母妃在,哪里用得到别人!再说你怎么会成植物人!”
“嗯,也是。”楚云棋忽然抱住他母妃,撒了个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