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奶油烟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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性。

虽这么想,沉酌还是悄悄泄了力,只留着让她无法挣脱的桎梏。

左手拉左手,一前一后,在狭小阴暗的楼梯间里显得分外别扭,一步踏错,万阶落空。

杨慕灵一要忙着挣手,二要用残腿跟上他的快步,加上被他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一通诬陷,她也忍不住发火了。

“谁鬼混了,又凭什么要你同意,我爸都不管我,你又有什么资格管我!”

杨慕灵情绪上头,说气话来也是毫无遮拦。

沉酌停在大门口,也不说话,打开门就把她扔了进去。

门被滑关上,一点噪音都没有发出来,很诡异的平静,像他一样。

此刻一言不发,慢条斯理的换上拖鞋,眼底漆黑无波,一步步靠近她,说不出来的心慌。

杨慕灵咽了一下干喉,退到电视背景墙的拐角处,伸出手在背后扣住一捏就碎的墙皮,梗着脑袋,撑着一口气。

沉酌单手抱拳,骨节间压出一连串脆响声,离她还有一步距离停下,一声冷笑,转过身,坐在餐桌上。

“过来吃饭。”

杨慕灵没动,鼻息间多吐出来一口气,白灰封在指腹,留下一块灰涩的干爽。

沉酌嘴角一扯,“爱吃不吃。”像是笃定她撑不了许久就要低头。

“你笑什么?”

沉酌刻意冷落她。

杨慕灵气的胸腔起伏,故意拉椅子划出刺耳的噪音,夹菜的时候把碗筷撞的叮当响。

“不是不吃吗?”

“就吃。关你什么事!”

杨慕灵把嘴里塞的没有丝毫空间,两眼翻到天花板上。

对峙时间久了,她也累,气不气的也就不是最紧要的了,都快忘记为什么会做到餐桌上。

现在面子是最重要的,硬着头皮和他僵持。

沉酌早就放下碗筷,抱臂,跟看表演似的盯着她瞧。

在杨慕灵吃的思绪涣散的时候,他低声开口了。

“我在早餐旁边给你留了纸条,晚上早点回来做饭吃。你看到了吗?”

杨慕灵被噎住了,小声嘴硬道:“看见了又怎样?”

“看见了,为什么不等我?”沉酌给她倒了杯水放在左手边。

“手机没电了。”

杨慕灵也不再继续塞食物,只是拼命的消化,时间长了,下颌开始发酸。

她开始懊恼,分不清楚是气自己说话没分寸,还是气沉酌做的严丝合缝,找不到错处。

她把筷子往桌上一按,偏过头,仔细想着漏洞。

“行,这次就到此为止,下次出门必须跟我说,我同意才可以,”沉酌补充道:“无论我在不在家。”

“我已经成年了。”

杨慕灵把手掌撑在桌面上,上半身朝前倾。

“那我也再跟你说一次,我是你叔叔,你爸把你交给我,直到你大学毕业。”

“又不是亲的,至于这么上心吗?”

杨慕灵讥讽他,在她看来,沉酌只是想摆架子,恰巧自己比他辈分低,能被他掌控,满足他不被社会承认的价值感,满足他仅剩的自尊心。

“不是亲的,管起来才有意思。”

杨慕灵咬牙切齿,她讨厌他的笑,带着小人得志的虚伪。

沉酌起身离席,不忘叮嘱她,实行自己的权利,“把碗洗了。”

“不洗!”杨慕灵大叫,在桌上环视一周,直到他进了卫生间,也没有选到值钱的工具扔到他脸上,让他肉痛又心痛。

杨慕灵的叛逆一直延续到凌晨。

晚上隔一会就出来喝水,找东西。

沉酌每每刚睡下,就被她大声踏步给吵醒了,起身问她要什么。

杨慕灵就把这两样需求翻来覆去的说。

沉酌没发脾气,木着一张脸。

杨慕灵即将走到路中间就被他叫停,或是安置在客厅中间的矮茶几上坐着等水。

有几次刚踏出房门,眼下就多了杯水和一个清瘦的人,中间永远隔着一臂的距离。

杨慕灵冷着脸,浅抿了一口把杯子砸在他手心里。

“砰——”一声,不再出来。

沉酌单手枕在后脑下,曲起一条腿,听着卧室空调外机呼呼转动的噪音,水珠滴在不锈钢封窗上,不规律,不间断。

一滴一滴沁在他棉质黑色短袖里,浓重的像屋外的夜晚,湿热裹住他全身,捂得他透不过气,心跳加快。

那天晚上,沉酌差点和谭照起了冲突,杨慕灵心里还是略有些歉意。

加上他生日,杨慕灵空手去已经够丢脸的了。

索性补他个礼物,抵了两次尴尬。

她想了好久,对于谭照喜欢什么,她还真不了解,除了那天唱的一首歌还有印象。

掏出兜里的零钱,扒拉几下,心里逐渐有了主意。

杨慕灵买了一个两只手掌大的磁带机积木,音乐和预算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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