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琙如今至少也有十九了吧,说大不大,说小却也不小,竟将她这好好的院子给折腾成了这样,还大半夜穿个白衣过来弹琴,这是要干什么,这是要闹鬼吗?
夏昭衣转过头去看着四处,说道:“你不像是胆子这么大的人,这四周藏了不少你的护卫吧。”
“先不提我的护卫,”赵琙浓眉轻拧,俊秀清朗的面容露出些不悦,“你还未说,你如何知道我的?你又是谁?”
黑暗里面枝桠迎风,招摆急促,这里虽经过一番推墙倒院般的翻修,但具体方位风向不变,如果要藏人的话,夏昭衣知道一般都会藏在哪里。
“回答我的话,小丫头。”赵琙又说道。
“嗯。”夏昭衣应道。
她收回目光,落在男子的脸上。
只是过去两年的时光,他的容貌基本没有改变,眉眼秀致净丽,肃容时眸光深敛,隐伏杀机,笑时放肆而沉稳,截然不同的气质,在这人身上混合的恰到好处。
世人都能被他纯良无害的模样给骗了,只有走的近的人才知道这人有多阴险狡诈。
“此处亡人的故人,”夏昭衣说道,“我叫阿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