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会!”尚未平静的男人脱口而出,不带一丝犹豫。
幼稚的女人又问:“为什么?生理学上来说,一个壮年人,不管男女,那方面的需求都比较旺盛。”
“我就不能自己解决?”男人有点气恼,好像自己的感情被玷污了。
幼稚的女人笑着与他十指相扣:“用这个?”
“明知故问!那你呢?要是我哪天没了,你会再婚吗?”气头上的男人也被传染了幼稚气息,抛出了同样的问题。
幼稚的女人哈哈大笑:“我也可以自己犒劳自己。”
“姚栀栀!那你还问我?”
“问问而已,又不会少块肉,这么激动做什么?”
“谁说没有少块肉了?少了!”
“少哪儿了?”
“心头肉。”
“咦!!!祁老师你好肉麻!你摸摸我的膀子,鸡皮疙瘩都出来了。”
“姚老师你不肉麻?你不肉麻为什么要担心我再婚?嗯?”
“谁担心你了?要是哪天你真的再婚了,我再生气不迟,不过真到了那一天估计我已经没了,也不会知道,也就不会生气了。”
“姚栀栀!”
“干嘛这么凶啊?”
“我生气了,哄不好了!”
“那我不哄了!”姚栀栀起身,关灯,睡觉。
幼稚的男人气得呼吸急促,无法平静,正好趁着两人都活着,捞够本再说。
可怜的姚老师,刚躺下就被恶虎扑了,呜呼哀哉。
第二天两人去学校监考,都得戴着口罩,谎称自己感冒了才行。
要不然,两人的脖子和脸颊一定会成为干扰学生考试成绩的元凶。
考完就放假了,今年跟三哥约好了,去东北,找大哥大嫂过年。
姚栀栀早上起来,便哼着歌儿,收拾行李,准备看她的宝贝侄女侄子们去了。
还没收拾完,就听到有人敲门,打开一看,嚯,来了个不速之客,真晦气。
做个女数学家
周晓晓找了过来, 这简直匪夷所思。
姚栀栀看见她的时候,隔夜饭都要呕出来了。
真是受不了,这人不是在同学聚会那天找人吐过苦水了吗?跑来这里干什么?
真成祥林嫂了?到处传播哀怨的负能量?
姚栀栀真是恶心得不行, 自然没什么好脸色给周晓晓, 冷得像那塞北的冰雪, 叫人望而却步,可是周晓晓还是厚着脸皮抱着孩子,就这么走到了姚栀栀跟前。
她快哭出来了:“老同学,你就帮帮我吧, 我一个人带不过来孩子, 真的,我快崩溃了, 我就想找个靠得住的保姆, 钱不是问题,真的。”
姚栀栀没理她, 继续收拾行李。
周晓晓的脸皮也是彻底练出来了, 她自顾自继续说道:“你也知道, 我在这边没有几个信得过的亲戚朋友,我不找你还能找谁呢?吕一泓天天夜不归宿的, 我实在是没办法了。”
姚栀栀还是不说话, 进进出出的,只顾着把自己的东西往行李箱里塞。
拿着军大衣出来的时候,她发现周晓晓这人已经自来熟地坐下了, 姚栀栀倒也没有发火,毕竟这个女人抱着孩子呢,她还不至于这么没有人性,让一个哺乳期的女人在那里罚站, 她只是惊讶,婚姻果然是最佳的魔术师,可以把一个女人变得脸皮赛城墙。
她继续忙自己的,身后传来周晓晓喋喋不休的念叨声:“其实我心里有数,我跟吕一泓是走不长了。”
说着她特地停顿了一下,希望可以引起姚栀栀的兴趣,结果姚栀栀依旧转身进屋去了。
她只好继续自说自话:“你也知道的吧?十二月的时候,国家刚把计划生育写进了宪法,今后咱们这些城镇职工都只能生一个孩子,农村的稍微好点,听说有的地方头胎是女儿的,可以生二胎,有的地方甚至不管,跟以前差不多。不管怎么说,我跟吕一泓是没戏了,要不然他不会做得这么过分,直接不回来了,他肯定是指望外头的女人给他生个儿子。我公婆也都支持他,一个劲的拿钱堵我的嘴呢。既然这样,那我肯定要抓住这个把柄,让自己过得舒坦一点。所以我想,既然我一个人带孩子忙得头昏脑涨的,那我为什么不花钱请人给我带?腾出空来,我想上班就上班,不想去就了就说我不舒服,反正单位没人敢说我什么。到时候我也在家写写小说啊剧本什么的,等我跟你一样,可以卖版权改编电影了,钱不就来了吗?到时候我愿意跟吕一泓过就过,不愿意过我也不怕离婚了找不到好的。总之,我是不会在他这棵树上吊死的,除非我找不到更好的了,那我就赖着,不离婚,到时候着急的只有他和小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