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了不少,不像我们一家三口吃饭,大眼瞪小眼的,冷清的很,以后阿遇还是要像以前一样,常来我们家,董姨给你做好吃的。”
宫承遇自然高兴:“那太好了,等我毕业了,我就回沪城来,赖在这里不走了。”
小时候,两家人是邻居,楼梯房,门对着门,两边都开着门通风的时候,喊一嗓子就能到对面去串门,谁家买了水果、煲了汤,都能第一时间跟对门分享。
后来,先是宫平眼光独到,靠着炒房热赚了第一桶金,开始做起了房产租赁生意,那年代只要敢想敢干,是个人都能被风口吹起来,宫平赚了钱后第一件事就是买了新房,带电梯的学区房,宫承遇转学去了市里数一数二的好学校。
再后来,黎存新听了宫平的提点,干起了装修生意,黎存新虽然文化不高,但胜在做事活络、广结好友,颇有些混江湖的气质,在干工程的小老板里算是仗义的,也就逐渐干起来了,赚到了点钱也买了新房。
两家人的新房离得不远,但总归没法和以前那般亲近,不过互相兜底的情谊是在的,逢年过节总要聚上一聚。
董若兰听到宫承遇的话,跟着笑了笑,怀念道:“我还真有些想念以前,咱们门对门住着的时候,哎,岁月啊……”
魏丽娟笑道:“哎呦,可别了,我是不怀念,以前那个筒子楼,咱们住在六楼上,光是每天爬楼梯都累死了,以前年轻可能还爬得动,现在你去爬爬看,咱们老胳膊老腿的,早就不行了。”
董若兰自嘲地低头笑笑,“也是。”
宫承遇依旧卖乖:“两位美女一点都不老,青春依旧啊,尤其是我们魏丽娟女士,打我的时候健步如飞……”
魏丽娟又把手头的筷子举起来,作势要打他:“死孩子,天天说些浑话!你瞧瞧你,都二十岁了,还没个正形儿,你旻殊姐姐二十岁的时候都在国外打工挣生活费了,你呢,天天舔着个脸问我要生活费……”
宫承遇在这点上很不好意思,声音都放轻了,他拖长了音调,撒娇说:“妈……怎么老是揭我的短……我现在也能接广告了好不好,有好多品牌方找我呢,我只是不想破坏我刚营销起来的账号调性,所以大部分都拒绝掉了。”
黎旻殊赞同地点点头:“心急吃不了热豆腐,以后有的是钱赚呢,不着急,魏姨,等阿遇成了大明星,你出门买菜都得被粉丝跟拍呢。”
魏丽娟总能被黎旻殊哄高兴了,把筷子高高举起,轻轻放下,但嘴上还是吐槽儿子:“宫承遇,你现在这个打扮也是……男不男,女不女的,还戴个这么闪的耳钉,你妈我都没戴过这么闪的,我怎么看怎么变扭呢,男孩子打耳洞做什么。”
“妈……这叫中性风,现在很流行的好不好?”
宫承遇无奈地说道,他的眼神撇过来,跟黎旻殊对视了两秒,两人默契地一笑。
黎旻殊想起来,宫承遇的耳洞,还是因为她打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