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,遇到事崇尚用武力解决。李楔却总是出阴招,藏着刀子,当面一套背后一套,向强者谄媚,喜欢欺负弱小,曾经将初中生打得头破血流,还是李家花钱摆平。
毕一役很看不惯他这一点,厌恶的情绪一旦出现,就会自动往前追溯,毕一役想起,李楔更小的时候就暴露出阴暗面,他虐杀过猫狗、鸟,可能还有别的。
毕一役猛然意识到,李楔是个很危险的人物,李家的人不喜欢他,李蒙从小打压他,可能是因为早就知道这一点。他很后悔带李楔和毕月佳一起玩,毕月佳是个女孩,单纯善良,李楔万一起了歹心,后果不堪设想。
他连忙跟毕月佳说,今后少和李楔来往,这人心术不正。毕月佳却只当他开玩笑,还笑他挑拨离间。他生气了,毕月佳才好声好气地答应下来。
一想到毕月佳和李楔关系好到了毕月佳请求父亲下单的地步,毕一役就感到一阵寒意。而且岳迁是警察,警察来打听李楔,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。
“你们为什么查李楔?”毕一役着急地问:“是不是他做了什么?和我妹有关?我看到南合市的新闻,说是有很多买保健品的老人失踪了,他干的?”
和毕一役这个外人相比,李楔的家人知道警察在调查李楔,却要平静得多。李蒙首先问的是:“研美出事的那个,是不是他?”
岳迁反问:“老年人失踪,你觉得是李楔做的?”
李蒙沉默了很久,道出一件在李家很忌讳被提到的事。兄弟俩的父母是富一代,自己拼搏出来的,直到现在已经将大部分重要业务交给年轻人,但仍时常到工厂里盯着。
李蒙出生那会儿,正是他们打拼的关键时刻,根本顾不上孩子,便把李蒙放到乡下爷爷家里,李蒙和爷爷奶奶感情很深。后来李楔出生,李蒙也该上幼儿园了,不能总是在农村撒野。李蒙和爷爷奶奶一起被接到城里,爷爷奶奶担负起了照顾两个孩子的责任。
李楔聪明机灵,很讨人喜欢,起初全家都很疼他,包括李蒙。但他上小学后,却逐渐展现出邪恶的一面,他先是残忍地肢解昆虫,接着是奶奶养的小鸡小鸭,吓得奶奶住院。但大家觉得他还小,不懂事,没人往他有问题这方面想。直到他四年级时,差点杀死爷爷。
在那之前,就已经有征兆了,他很不喜欢爷爷奶奶,认为他们老了,没用,而没用的人在他眼中就应该去死。父亲为此打过他,他吐掉被打掉的牙齿,露出令人发慌的笑。但再怎么,也没人想到他会在深夜遛进爷爷的卧室,用电线缠住爷爷的脖子。
要不是他还小,力气不够,要不是奶奶听到动静及时赶来,爷爷就没命了。
爷爷被送去医院,虽然救了过来,但受惊过度,加上身体本来就不好,还是在半年后去世了。
这事是李家的家丑,谁也不会往外说,只是从那之后,李楔就成了家中公认的怪物,母亲带他看过病,但每次看病,他都装得很乖巧。全家因为他心惊胆战,他成年后明确说不会在家里的工厂工作,所有人都松了口气。
“他去当保健品销售,其实我一点都不意外。”李蒙垂着眼说:“觉得奇怪的,只是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。他连亲爷爷都杀,你懂吗?他还那么小,就憎恶老人,只是因为他们老了,没用了,就应该死掉,太可怕了。”
岳迁说:“所以你觉得,李楔卖保健品,是想接近老年人,找机会杀死他们?”
“不然你为什么来调查他?”李蒙苦笑着摇头,“你一定已经查到什么了吧?”
这种情况岳迁很少遇到,他确实怀疑李楔,但并没有找到明确的线索、合理的逻辑将李楔与失踪案联系起来,今天来毕家、李家,做的都是初步排查,然而李楔的直系亲属却赶在警方之前一口咬定,李楔杀了人。
岳迁只得感谢李蒙提供线索。
李蒙神色黯然且复杂,他似乎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,一直提心吊胆地等着,现在警察真的因为李楔而找来了,他松口气的同时都感到悲哀。
岳迁将消息带回重案队,所有人都感到震惊,但亲人和儿时伙伴的评价并不能作为关键证据,只能提供侦查的方向。
“李楔厌恶老人,照李蒙和毕一役的说法,他可能有反社会人格,那他的动机就出现了。”岳迁分析道:“但失踪的全都是詹还的客户,李楔或许还有利益上的诉求。”
叶波点点头,“也是,从目前的结果来看,詹还已经不可能再回到研美工作了,甚至在保健品这一行,詹还都混不下去,李楔和詹还明里暗里被比较,现在他成了唯一的胜利者。”
“我想对李楔进行重点调查。”岳迁认真道。
“应该的。”叶波看向岳迁,“你很敏锐。”
重点调查就不像排查那样大撒网了,李楔暂时被控制起来,他的电脑、手机、通讯、流水等进入重案队视野。李楔阴沉不定地看着叶波,“失踪的老人不是我的客户,我也从来没有负责过儿童产品,你们这是什么意思?”
叶波说:“失踪的老人要是你的客户,你早就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