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里其实是有些意外自己才睡了一炷香的时间,因为她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,那个梦特别的真实,却不知为何醒来后,一丁点都记不清了。
“云清禾。”忽然帝九溟很认真地唤了一声她的名字。
“嗯?”云清禾抬眸与他四目相对,可好一会都没有下文,她眼眸中不禁透着些许疑惑,“怎么了?你倒是说啊,别吊我胃口。”
帝九溟凝着她的眸,有些意味深长地道:“不要对他人太好。”
云清禾一听这话乐了,抬手捧住他的脸,柔声道:“我都跟你说了,燕无双就是我师兄,就是兄长般的存在,何况你不是也知道他和我血缘关系,放心好了,在我心里,你的位置无人能及,别乱吃醋了。”
“你可是我要携手共度一生的存在,亲人也好朋友也罢,都不可能和我一直在一起,只有爱人才能做到,我的爱人可是你,所以啊我们未来在一起的时间会很多很多。”
“至于目前嘛,我承认我有些忙了,因为我有些前尘旧怨还没处理完,等一切尘埃落定后,我的时间除了修炼外便都是属于你的,何况修炼,我们也是一起修炼啊,双修嘛……”
说到最后,她越说越小声,原本已经褪去红温的脸不由得再次滚烫了起来。
“现在知道害羞了?”帝九溟捏了捏她的小脸。
“还不都是怪你!”云清禾没好气横了他一眼,哼哼道,“我不过就是理论知识比较多,可到底什么都没做过,就连亲吻的第一个实施对象也是你,可你呢,居然能学的如此之快!”
帝九溟却凝着她道:“不是学的快,是本能,因为渴望你,便无师自通了。”
云清禾心脏猛地跳漏了一拍,只觉得心跳声震耳欲聋,就像是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般,压根没有注意到自己小脸已经面红耳赤。
等回到大荒,他们之间的立场便会发生改变。
好半晌后,她似乎是反应了过来,随即惊愕地瞪大了眼,像是瞧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,“你你你!!!居然还会说情话了!”
可恶!
她好喜欢听啊!
“真的!帝九溟,你变了!你再也不是原来一亲就纯情得不得了的人了,那时候逗你多好玩啊,现在你居然比我还会!”云清禾很不理解为什么他成长得那么快,她却是一成不变啊?
帝九溟听着她遗憾又有些控诉的语气,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尖,“你也知道你那时候是故意逗本尊啊。”
云清禾不以为然反倒理直气壮,“那咋了!要不是我对你感兴趣,才不会逗你呢,你看我对别人那样过吗?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。”
帝九溟听到这话眸光微闪,他仔细回忆了一下,好像除了自己,她没有对别的人那样过。
而且,很早之前她就喜欢对自己说一些话逗得自己有点难为情地耳红。
“云清禾,本尊似乎忘记问你一个很重要的问题。”
“嗯?”云清禾挑眉,“你说。”
“你是从何时喜欢上本尊的?”
忽然间被这么一问,云清禾有些被问住了,等她意识到喜欢上帝九溟的时候已经是后知后觉了。
不过她的确是一直很对他感兴趣,从他们第一次见面起,就有了兴趣,只不过那会儿更多地是对他的好奇。
毕竟一个如此强大的存在居然是一抹残魂,还是被封印在一个诡异的棺椁里,虽说那会儿一副看谁都如蝼蚁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,但不可否认,他确实有那个资本。
要不是有缔魂契在,他们第一次见面,她就要死于他手上了,所以一开始她对他除了利用没有别的心思,也觉得这家伙实在可恶,没少利用缔魂契让他吃瘪,反正一开始他俩挺不对付的。
不过——
云清禾仔细地回忆过往,忽然想起了自己大概是什么时候对他的态度转变,她被困幻焰之森那场兽潮,然而云家正逢危机之时。
迫于情况紧急,那是她第一次真正地向他求助,可那时月弧镯被帝九溟所封锁,根本联系不上他,她从沈长安那儿得知了一个离开的法子,可也清楚强行取心头血能够联系到帝九溟。
因为缔魂契,帝九溟会和她一起承受取心头血的伤害,这能使帝九溟意识到她在做什么,碍于缔魂契,他不会视而不见。
而咒印也会因为取心头血有所动静,她很清楚心头血一旦开始取便停不下来,取出心头血后,她势必变得极为虚弱,但帝九溟在身边的话,她能安心很多。
是的,那个时候她便已经下意识觉得帝九溟是能让她安心的存在。
可帝九溟现身后没有问责她,只是问了她一句“云家对你就这么重要?”,为她疗伤的同时没有问任何缘由,直接开口说带她去杀人。
那是极为虚弱的她当时万万没想到的,尽管清楚他是碍于缔魂契才那样做的,可心中不免还是有些许触动,也是从那时起她对他的心态产生了变化。
“说起来,我也很好奇,你是什么